长成别个样……”
话听到这,江澈大概能懂他的意思。
“别都像我一样就好。至于他们能不能学冬儿个一分半分的……”老彪抬头看着天空,吐一口烟,神情淡淡说:“椭圆吧。”
“……椭圆也好,凡事莫强求。”江澈说:“儿孙自有儿孙福。”
他没有去纠正老彪,就像他不会强求三墩改变。一般人做事,说稳住,这两货不一样,如果一定要江澈说,江澈会跟他们说:莽住,不要稳。
莽下去,他们兴许会闯几次小祸,但至少还是有用,有冲劲的,而一旦稳住,他俩就废了,一无是处。
“那就说好了。”胡彪碇拍拍屁股下的土,站起来,说:“干脆让三墩兄弟带我们去一趟怎么样,去茶寮?你忙你的,我先去认个路,以后好多去看看他们。等回转,我俩领上弟兄们,再去深城找你。”
老彪做了决定,选择把家放到遥远的茶寮,把前程放在江澈身上,放在深城。
隔天,三墩带着他们一家四口飞南关,去茶寮。
他手下的弟兄们早一步回老家收拾家当去了……
江澈则和郑忻峰、安红一起,坐火车回深城。
…………
港城,陈有竖跟随欧佩珊等人刚从南特回来,不准备再跟去参加迦太基电影节。
差不多傍晚时候,满布街道的各色灯光亮起来有些早,这让这座城市看起来比白日里还要繁华,相应地,也就衬得那些属于升斗小民的角落更加荒凉。
刘素茹卖煎饼的小推车摆在一个房屋转角,此时已经完全陷入黑暗里,只剩炉火印在铁皮上的微微红光。
正好也没客人,她想着差不多就回去了,低头一边动手收拾,一边说:“娘,咱走嘞。”
老太婆没吱声。
刘素茹纳闷,抬头看了一眼,看见摊前一个高大的身影。陈有竖背着背包站在那里,对她笑了笑。
好多天没见了,刘素茹说:“咋个这么快回来了?俺还惦记说你们拿奖了没呢。”
“拿了。”陈有竖说。
“那敢情好,那敢情好。”刘素茹抬眼朝他身上仔细打量了一下,看见行李包,说:“你这是还没回过家吧?”
“嗯,这边近。”陈有竖刚下飞机就过来了。
“该收摊了吧?我帮你。”他又说。
“行。”早已经习惯了,刘素茹没跟他客气。
就这么,在城市闪烁的霓虹和高楼明亮的灯光下,一男一女,两个人低头忙碌着,把炉子关好,把铲子、油纸收进篮子里,把板凳卡在推车一头……
老太婆还是不吭声,就拎着小板凳在一旁看着,眯眼琢磨事。
“起。”陈有竖把推车一头拉起来,上膝盖顶住,说:“走了。”他就是这样的性子,也不会多余去问,这些天我不在,你自己弄嫌不嫌沉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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